这时，这一桌已经算是搞定了，苏亦承挽着洛小夕往下一桌走去，沈越川回过头朝着萧芸芸扬了扬下巴：“跟着我。”

她的公寓距离地铁站不是很远，不到五分钟的脚程，她塞着耳机，路上已经把到医院之后要做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。

苏韵锦点点头：“也好。”

他不知道是因为他恨苏韵锦抛弃他。

活了这么多年，她从来没有想过婚礼这回事，但此刻她突然想到，在未来的某一天，她是不是也可以像洛小夕这样，踏上婚礼的红毯时，在那一头等着她的是她最爱的人？

如果声音的温度也可以被检测，那么此刻陆薄言的声温一定是零下几百度：“然后呢？”

她忍不住想知道她离开后，穆司爵过得怎么样，有没有受她离开的影响……

对许佑宁而言，头顶上那只手就像一只湿黏的触手攀附在她的头发上，她脑海的最深处爆发出最大的拒绝声。

这一面，也许是他和许佑宁的最后一面。

镜子里那个她，脸色惨白，下眼睑上一层淡淡的青痕，眼里还有红血丝……典型的熬夜迹象，状态前所未有的差。

“……”萧芸芸满头雾水，大叔，没说要跟你喝酒啊，你老怎么就干了？！

苏亦承久久伫立在原地，凝望着牌位上许奶奶的名字，片刻后，他伸出手抚上去。

萧芸芸心底一跳沈越川看出来了？

“哎？”

许佑宁对G市很熟悉，恩宁山是G市唯一一座没有被开发成旅游山的高山，山上地势复杂，一般人上去很容易就会迷路，但对她这种方向感爆好的人来说，恩宁山是个逃跑的好地方。

可是这一刻，他宁愿不要这一切豪华的公寓、名贵的跑车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，他统统可以放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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