茫然中，萧芸芸偏过头，看见沈越川微微蹙着眉头。萧芸芸颤抖着手打开文件夹，里面是一张二十几年前的旧报纸。

涂好药，穆司爵正要帮许佑宁盖上被子，睡梦中的许佑宁突然浑身一颤，像突然受到惊吓的婴儿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，半边脸深深的埋到枕头上，呼吸都透着不安。小鬼一脸忐忑，嘟着嘴巴抓着许佑宁的衣角，迟迟不愿意松开。

许佑宁忍不住笑出声来。哪怕只是一天，他也无法容忍许佑宁待在康瑞城身边了。

病人比家属还要清楚自己的清醒的时间，宋季青不用猜也知道过去的四十分钟里，这间病房发生了什么，委婉的劝沈越川：“你刚刚醒来，最好是卧床休息，让身体恢复一下，不要……太活泼。”“你刚才不是赶我走吗？”

沈越川看了萧芸芸一眼，挑起眉，“你羡慕他们什么？”萧芸芸虽然尽力维持着礼貌，语气中还是难掩失望。

每一次发病后醒来，沈越川的大脑都像被清空了内存一样，需要好一会才能加载记忆。不太可能啊，沈越川明明说他临时有事，要加班来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