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，”苏亦承说，“你可能要在医院过年了。”道过谢上车后，女记者脑洞大开：“主编，你说陆薄言和苏简安是真的那么幸福吗？会不会像小说里面写的那样，他们其实各玩各的，平时的恩爱都是装出来的？”

“他大概是一个月前把他老婆送到我们医院来的，忙前忙后，照顾非常周到，圣诞节那天还给他老婆买了一朵玫瑰花呢，公认的好男人。有天我们一个科室主任晚下班，发现他睡在医院附近的天桥底下，问了才知道他所剩的积蓄不多了，为了付医药费，他舍不得去睡旅馆，三餐馒头，洗澡喝水什么的都到医院来。为了这个，他还跟我们主任道歉。”康瑞城给苏简安的文件，表明陆薄言和穆司爵有牵扯，甚至有一个非常隐晦的暗示：创业初期，陆薄言的资金来源是穆司爵。

陆薄言意味不明的一笑：“我知道。”顿了顿，“你要什么？”洛小夕想想觉得挺有道理，又把餐盒拖回来，将里面的饭菜全部消灭光光。

“岚岚！”江夫人轻声呵斥小侄女，“不许这么没有礼貌！婶婶平时可不是这么教你的。”韩若曦摘了墨镜随意的坐下，开门见山：“消失了这么多天，你考虑出了个什么答案？苏简安，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。”

她只好别开脸，“苏亦承，你听好我已经不爱你了。”后座的乘客欢呼雀跃，大叫“机长万岁”，小孩也停止了哭泣。

站着看了好久，苏亦承意识到这样子下去不行。“昏迷之前我想，我为什么不像你小时候那样纵容你？你要跟谁在一起，就让你跟他在一起好了。如果我就这么死了，那我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竟然和自己的女儿闹得不愉快。我不阻拦你的话，包括车祸在内，一切都不会发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