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点整的时候,手机终于轻轻震动了一下,陆薄言的短信跳出来:我到了。 “那我只好让洛叔叔做主了。”秦魏笑得胸有成竹,“洛叔叔会有办法让小夕乖乖听话的。”
第二天是周六,吃完早餐后陆薄言突然说要带苏简安去一个地方。 这个时候了,陆薄言应该回家睡觉了吧?
他也早就料到,苏亦承等不到比赛结束那天。洛小夕那么能闹腾,苏亦承那种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洛小夕在男人堆里周旋? “这一天迟早会来,我们准备了这么多年,不就是在等这一天?”陆薄言深邃的目光渐渐充斥进危险,“他早点回来,我们早点解决。”
仔细一想,好像不用担心,她和沈越川才认识半年多,他能掌握她什么秘密?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样子,这时江少恺推开车门下来:“我们破了案子,全组人去庆功了。酒吧里玩游戏时,简安喝了点酒。”
趁着苏亦承主动来找她了,她刚好有机会问清楚他这段时间到底在搞哪假飞机。 徐伯高高兴兴的走进厨房:“少夫人,刚才少爷打电话回来,他下飞机了,正在回家的路上!”
苏简安知道“乱动”的后果,不敢再动了,在陆薄言怀里寻了个舒适的姿势,乖乖躺着。 东子咽了口唾沫:“哥,还是没有消息……”
堂堂刑警队长居然红了脸,队员们抓住这个机会起哄得更加厉害了,苏简安见状不好,忙踢了踢小影。 “别开我玩笑。”苏简安打开江少恺的手,“你怎么来了?”
他递出支票,或者是一串钥匙,两人的关系就回到再普通不过的普通朋友。 苏亦承也不怒,只是目光总让人觉得别有深意,“算上今天,我们要在这里呆四天。”
洛小夕追上苏亦承,从后面踢了踢他的膝弯,“你才是猪!” 躺在陆薄言的盒子里的这张是她拍到最后不高兴了,嘟着嘴赖在一排山茶花后面躲避着镜头,垂着眉睫一脸的不高兴,但大人还是拍得很开心,最后她索性跑去找陆薄言了。
“你不是叫我‘做’吗?”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不答反问:“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
顺着苏简安所指的方向望出去,那张放在陆薄言心底最阴暗的一个角落的脸,赫然出现在他面前。 苏简安的目光愈发凌厉,陆薄言倒是坦然,挑了挑眉梢,淡淡然道:“我确实帮你在庞太太面前说了好话,不用谢。”
陆薄言出来的时候,她干脆的一滚,就滚到他怀里去了。 再想起昨天他离开时那句“我爱你”,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涌进苏简安的心里,驱走了醒来时心里的那股空虚,也驱走了那股朦胧的睡意。
她把内心的小雀跃妥帖的掩饰起来,看了眼地上名贵的高尔夫球杆:“先说,我买不起这么贵的……”顿了顿,他郁闷的问,“你为什么要喜欢这种球杆啊?” 思路客
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警局门前,车标颇为引人注目,苏简安一出警察局就看见了。 药性已经完全上来了,洛小夕蜷缩在副驾座上,痛苦得像浑身被扎满针一样,她抱着自己,死死压抑着那种像要把她吞噬的空虚。
最好是以后都再也不要看见他了。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:“你有更好的方法吗?”
陆薄言始终慢条斯理的洗着水槽里的生菜,这时终于云淡风轻的挤出四个字:“沈越川,滚。” 收拾好行李后,苏简安虚脱了一样坐在床边的地毯上,望着这个住了半年的房间,眼眶突然又涌出热泪。
她也许是真的害怕,用尽了力气把他抱得很紧很紧,下了地后“哇”一声就哭了出来。 点滴无声无息的从玻璃瓶中滴下来,通过输液管进|入她的身体,她瘦弱的身体逐渐有了温度,小手不再那么冰凉了,可陆薄言还是感觉不到她的存在。
她以为陆薄言会有所震动,然而他只是勾了勾唇角:“很好。” “陈璇璇现在被逼上绝境,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对你做什么。”陆薄言解释道,“你跟我一起上下班,比较保险。”
而生为康瑞城的儿子,小予注定不能在一个正常的环境下成长。(未完待续) 苏简安走过去坐下,发现白粥旁边放了一碗汤,以前陆薄言应酬喝多了,第二天她都会让厨房给他熬一碗这个汤。